前陣子重看了《唐朝豪放女》,再度被女主角忠於自我的灑脫和旖旎瑰麗畫面風格迷得亂七八糟。這部無論演技、美術、攝影、劇情、配樂都好美,十九歲的夏文汐每個眼神都好嚇人,不是真的可怕的那種,是詮釋的太精準的嚇人。
「我只屬於我自己」,女主角魚玄機在那個女人被灌輸「依附男人才是擁有好歸宿」的時代裡完全不甩這套。遇到了一個來去無蹤的浪子崔博侯,初見面就上演這部片被廣為流傳的激烈床戲,情慾使他們相愛但兩人都不願犧牲內心異常獨立的那個自我,但他們本就是同類人,最終還是一起迎接最後那段經典的刑場終局。
崔博侯像許多童話故事的王子,騎著白馬來救魚玄機,可是她卻用帶著一絲嘲笑的眼神閃過他伸出的手。
「你喜歡來就來,想走就走。為什麼不問問我想怎麼樣?」 
「你想怎樣?你走不走?」
 「我不走。」 
「玄機,你為什麼不走?」
 「我走過太多女人不敢走的路,沒有心情再走下去了。」
 「博侯,你為什麼不流浪?」
 「救了你就一起流浪,救不了你還流浪什麼?我陪你一起死。」 
魚玄機從來不讓自己受體制壓迫、不接受任何安排,就算是最後關頭也依然故我,不過是一條命,她就是要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。這也讓我想起了王佳芝在《色戒》最後的那聲「快走」,就算之前的一切都是聽命行事的不得已,至少在最後能為自己真正所想的付出什麼,即使是一條命。